近20余年膜蛋白质组的研究成果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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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余年膜蛋白质组的研究成果综述
     要: 生物膜是一类重要的亚细胞结构,含有大量的跨膜蛋白和非跨膜蛋白,负责细胞
与外界的物质和信息交换以及行使细胞内的多种功能。鉴定并分析膜蛋白在生物膜上的表达是
研究其功能必不可少的步骤。蛋白质组学技术可以在单次实验中一次性从全细胞裂解物中鉴定
多达上万个蛋白质,从而为分析这些蛋白的表达提供了直接的证据。但由于膜蛋白具有较强的
疏水性,从而导致对膜蛋白的蛋白质组学鉴定相对困难,这也使得对膜蛋白的结构与功能的研
 究进展相对比较缓慢。随着鸟枪法蛋白质组学 (shot-gun proteomics)   及滤膜辅助的样品制备
(filter aided sample preparation) 等为代表的现代蛋白质组学技术的快速发展,膜蛋白的鉴定水平
及覆盖率也随之大幅提高。本文主要综述了过去 20 余年在膜蛋白质组学技术上的重要进展,
 并以光合作用模式蓝藻集胞藻 (Synechocystis sp.PCC6803) 的膜蛋白质组学研究为例,阐述了技
术的进步如何提高膜蛋白鉴定的覆盖度,以期为其他物种膜蛋白质组全覆盖度的鉴定提供相应
理论借鉴。
   Abstract  Membrane proteins play important functions not only as receptors and transporters, 
but also in many other important intracellular functions such as photosynthetic and respiratory electron
transport. Identification of membrane proteins is a necessary step to understand their functions. 
Membrane proteins are generally highly hydrophobic and difficult to be resolved by aqueous solutions,
and large-scale proteomic identification of membrane proteins has been a great technical challenge. 
Significant efforts have been invested in the field to improve the solubility of membrane proteins in 
aqueous solutions that are compatible for mass spectrometry analysis. This review summarizes the 
main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in the field of membrane proteomics particularly for the 
improvement of membrane protein identification, and uses the photosynthetic model cyanobacterium 
Synechocystis sp. PCC6803 as an example to illustrate how technology advances push forward the 
field in terms of the increased coverage of membrane proteome identification.
  Keyword  membrane protein; proteomics; hydrophobicity; cyanobacterium;
生物膜主要由磷脂双分子层和镶嵌或附着在其上的蛋白质构成。动物、植物和微生物通常都有
 一种或多种膜系统。细胞质膜 (质膜) 是最为常见的一种膜系统,负责把细胞质和其他内溶物与
周围环境分隔开,并负责与环境交换物质和感受信号。除质膜外,细胞内还有多种内膜系统,
如高尔基体、线粒体、叶绿体等都有一层或多层膜状结构。叶绿体的膜系统分为被膜和类囊体
膜,由外膜和内膜构成的被膜主要的作用是起到将叶绿体的内溶物与细胞质分开,并负责细胞
质与叶绿体之间的物质和信息交换。类囊体膜则是光合作用的主要场所,光合电子传递链中的
Ⅰ Ⅱ所有蛋白质复合体都定位于类囊体膜上,包括光合系统 、光合系统 、细胞色素 Cyt b6f 复合
物以及 ATP  合酶复合物 (1) 
膜蛋白质是生物膜的重要组成成分,在物质运输和信号转导的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据预
测,一个物种的基因组所编码的蛋白有 30%是膜蛋白[1,2]。由于膜蛋白具有一些特殊的氨基酸
组成并由此产生强疏水性,从而导致对膜蛋白的蛋白质组学鉴定要远远难于可溶性蛋白,这也
 使得对膜蛋白的结构与功能的研究进展相对较为缓慢。本文以一种光合作用模式蓝藻集胞藻
(Synechocystis sp.PCC6803) 为例,介绍了膜蛋白的生物化学特征以及膜蛋白质组学相关技术,
综述了过去 20 余年膜蛋白质组的研究进展,着重阐明了技术的进步如何在提高膜蛋白质的鉴
定效率及覆盖度。
1  、 膜蛋白生物化学特征及分离纯化方法
     1.1  、 膜蛋白的生物化学特征
由于膜蛋白质在功能上的重要性以及在解析膜蛋白质组上存在的巨大技术挑,从蛋白质组学
科出现开,膜蛋白质的分和鉴定成为了蛋白质组学研究的一个焦点方向。膜蛋白质的
研究之所以具有巨大的技术上的挑性,最主要的因是由于其高于一蛋白质的疏水性。
 合膜蛋白质 (integral membrane protein, IMP)   都通过一个或多个跨膜结构(transmembrane 
domain, TMD) 合在膜上,跨膜结构20 个氨基酸左右,主要由疏水氨基
 酸组成,可以和膜的重要组成成分 (磷脂双分子层) 发生疏水相作用,从而将蛋白质定到膜
[3,4]。除了 IMP  ,生物膜通常还含有大量的周膜蛋白 (peripheral membrane protein, PMP)
PMP –  不含跨膜结构,与膜的结合主要是通过蛋白质 蛋白质或蛋白质与脂类的相作用
(1) 。有些蛋白质还发生翻译后修饰,并通过修饰与膜的相作用而结合到膜上。常
见的化学修饰主要有磷酸肌醇修饰粽榈酰化、豆蔻酰化等。蛋白质与膜的相作用一可以
分为共价和非共价两种类共价作用非常定,磷酸肌醇修饰的蛋白与膜的结合可以
作是一种共价的结合,结合非常定,难从膜上被分[5,6] –。而多蛋白质 蛋白质之间的
作用通常是非共价的,包括键、电相作用、疏水相作用以及范德华力等。这些非
共价的相作用可以介导蛋白质成复合体。通常PMP 通过和一个或多个 IMP 共同形
复合体而结合在膜上。PMP 与膜的结合一是可的,其结合定度通常随细胞内微环境的
化而化。对于通过生物化学法分悬浮在缓冲液中的生物膜,如果改变冲液盐离
度或 pH ,都有可能有效PMP 从生物膜上解离下来
1 蓝藻类囊体膜结构示意
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cyanobacterial thylakoid membrane
Ⅰ 类囊体膜是光合作用的主要场所,与此相关的一些主要的蛋白复合物如光合系统
(PhotosystemⅠ)  Ⅱ 、光合系统 (PhotosystemⅡ) ATP  合酶 (ATP synthase) 以及与 CO2 定相关的
NDH-13 NDH-14 复合体在类囊体膜上。这些膜蛋白质复合物包含 IMP, 包含
PMP
疏水性是膜蛋白的一个重要生物化学特征。评价疏水性的关键指标:第一个指标是分析
其是含有跨膜结构及其数目。所有的 IMP 都有一个或多个跨膜结构,通常一个膜蛋白如
所含的跨膜结构域数目越多,表明其疏水性强,但有也例外,因为膜蛋白体疏水性还
受到接跨膜结构的膜外区域影响。一个蛋白是含有跨膜结构及其数目的多少
可以通过生物信息软件进行预测,常用的软件是基于隐马尔可TMHMM,其预测 IMP
准确度可以97%[7]指出的是 TMHMM 目前本,TMHMM1
TMHMM2。本课题组在具体的研究中发现,TMHMM2 在预测些蛋白的跨膜结构域时反而不
TMHMM1 准确第二指标就是蛋白质的 GRAVY GRAVY 是从体上评价一个蛋
白质疏水性高参数。一般来说一个蛋白质的 GRAVY 值越高,表明其疏水性[8]。一个
蛋白质的 GRAVY 值取决于其氨基酸序列的构成。个不的氨基酸基都有一个特定的疏水
 (hydropathy score)   ,疏水性最高的为异亮氨酸 (4.5)   ,其次为氨酸 (4.2) ,而水性最高的
 氨酸 (-4.5)   ,其次为氨酸 (-3.9) 。一般来说链为脂链的氨基酸其疏水性高,而
链为性的其是的氨基酸,其水性强。GRAVY 值就蛋白质所有氨基酸疏
 的平均值所有氨基酸疏水和除以蛋白质的(所含氨基酸的) 
1.2  、 膜及膜蛋白的分离纯化
尽管一个基因组所编码的蛋白有 30%被预测为膜蛋白,但体上由于膜蛋白度较
在水溶中溶解,因此在进行膜蛋白质组学分析对膜组分进行分离纯化,以
低丰度的膜蛋白。在一个全细胞裂解物中,由于膜组分的度不,在离心中具有
于可溶性组分的沉降,借此可以与可溶性组分分开。对于种细胞如线粒体、叶
绿体来说,一都是离该细胞然后再个膜组分。以叶绿体为例,叶绿体含有
3个膜组分组成叶绿体包被的外膜、内膜和类囊体膜。叶绿体的包被可以用一种叫做 Yeda 
Press 装置剥离下来,并通过离心外膜和内膜[9,10,11,12,13,14,15]。被剥离包被
的叶绿体可以被直接裂解,并通过离心获得类囊体膜。
化的膜组分含有 IMP, 含有 PMP。由于 IMP 难溶于水溶液且般丰度较,因此难以被
现有的蛋白质组学技术鉴定。为提高 IPM 蛋白质组学鉴定的覆盖度,通常要将水溶性较高的
PMP IPM 便富IPM  。常见的分离方法有如下几(1) 液抽提法,即利
用高度的液(1 mol/L NaCl)来与膜结合的 PMP[16]。这种法的理是
子所的电破坏介导 PMP 与膜相结合的电相作用,从而将 PMP 从膜上洗脱到溶
中。1 mol/L NaCl 的膜所含的 PMP 少,而 IMP  因此得到着的(2) 
pH 提法。细胞裂解,膜组分由于磷脂双分子层的疏水性,在水溶中通常是以囊
式存在。这些囊成过程中把一分可溶性蛋白包含进去,这样在分离纯化的膜组分
就会造成可溶性蛋白的污染。用 100 mmol/L Na2CO3  (pH11.0) 化的膜组分,可
以将这些囊状的膜组分剪切开,状,释放其中所包含的可溶性的污染蛋白[10]
,由于高 pH 可以改变蛋白质在水溶中的电效率,从而改变蛋白质所的电影响
蛋白质之间的电相作用,并因此将 PMP 从膜上解离下来,达到分PMP IMP  的效果;
(3)   离液剂 (chaotropes)   提法。常用的离液剂是高(8 mol/L)   尿(urea) 尿素是一种强
性的试剂很容易与水及水溶中的蛋白质键,从而破坏蛋白质之间的相作用,把
PMP  从膜上解离出来。除尿素外,硫脲 (thiourea) 是一种强的离液剂,也常在蛋白质组学
研究中用溶解蛋白质[17,18]  (4)   相分(two phase partition) 。含有去垢剂 Triton X-114
0℃时会形一的水溶当温高到 20℃,溶液就会分层,上层是水相,层是去
垢剂相。这溶解在 Triton X-114 中的膜蛋白也随着分层,水相中主要包含可溶性蛋
白,如容易从膜上解PMP,而去垢剂相中主要包含和膜结合紧密PMP 以及 IMP[19]
注意的是,这些法并不一定是单使用,在实研究中通常把多种法结合起使用,
以达到提高分效率的的。
2  、 膜蛋白质组学相关技术
     2.1  、 双向电泳与膜蛋白质组学
 (2D electrophoresis, 2DE) 期蛋白质组学研究最重要的技术之一,可以和 MALDI-
TOF (matrix-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ionization time of flight mass spectrometry)   技术结合
(2DE-MS) ,进行大模快速的蛋白质鉴定[17,18]。双本质上是一种蛋白质分技术,
可以把高复度的样品,如含有万个蛋白的全细胞裂解物中的蛋白可能分开[20]。一
 来说,双为等电聚焦 (isoelectric focusing, IEF) 即根据蛋白质的等电进行分
。蛋白质由氨基酸组成,在不的酸环境下会发生不程度的电,因此蛋白质所环境
pH ,其电程度以及所也不。在一个特定的 pH 值下蛋白质发生电
使得其所0pH 值即蛋白质的等电虽然所有的蛋白质都有一个特
定的等电,但一旦该蛋白质发生翻译后修饰,其等电则也有可能改变, 因此在 2DE
蛋白质在电泳胶成分子量相等的多个[17,18]。等电聚焦的本质蛋白质在高电
的作用在一个 pH 度中进行迁移蛋白迁移pH 度中与其等电相等的位置时,由于
其所0,不受到电场的作用,从而停留。一般商业化的 IEF 胶条
定化的 pH 度,可以最大提高实验结的重复性。对于多种蛋白质来说,由
于其等电有所不,因此其停留的位也有所不。等电聚焦就是通过这个理对蛋白质进
行分的。指出的是,等电聚焦达到很好的分率,必除环境中的
子对蛋白质迁移影响。因此,等电聚焦的缓冲液不能含有盐离子,最理迁移环境是电
场中所有的电来源于蛋白质自身。双第二向SDS-PAGE (sodium dodecyl sulfate-
polyacrylamide gel electrophoresis) SDS-PAGE 主要是据分子量的大对蛋白质进行分
等电聚焦完成以,可以把含有蛋白质的 IEF 胶条水平SDS-PAGE 凝胶顶端并用
糖凝胶固。在电场作用,蛋白质从 IEF 胶条直进SDS-PAGE 中,进行第二
2DE 的分率和 IEF 胶条以及 SDS-PAGE 尺寸呈正相关。尺寸越大,分高,同时蛋白
 质样品的上样量也大,可以更好地鉴定低丰度蛋白。虽然尺寸的双(24 cm IEF
) 理论上可以将多达 1000 个以上的蛋白高分辨地呈现在一块凝胶上,但一2DE 能分
的蛋白通常都是水性的可溶性蛋白,而高疏水性的其是含有跨膜结构的蛋白,
都不能被双所分。这是因为膜蛋白的溶解通常要有去垢剂的辅助。去垢剂通常都有
一个非性的基和一个性的基,非性的基和蛋白质发生相作用,而性基和溶
中的水发生相作用,从而助蛋白质溶解。不的去垢剂辅助蛋白质溶解的能是不
的,目前已知的助溶能最强的去垢剂SDS,但 SDS 有负电,蛋白质一结合大量的
SDS SDS 的负电荷就会干扰等电聚焦,因此 SDS 与蛋白质的等电聚焦是不兼容的。
 通常与等电聚焦兼容的去垢剂都是非子性的 (Triton X-100 NP-40)   ,或是双性的
(zwitterionic) 即同时带一个和一个负电0,如常用的 CHAPS ASB14
都是双性去垢剂遗憾的是,这些去垢剂的助溶能远远SDS,因此大多高疏水性的
膜蛋白都法被双[21,22,23]
  2.2   基于 LC-MS 的膜蛋白质组学
基于美国科John Yates –  实验在研发基于色谱联(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 LC-MS)   的鸟枪法蛋白质组学 (shot-gun proteomics) 技术上得的卓越
摘要:

近20余年膜蛋白质组的研究成果综述 摘    要: 生物膜是一类重要的亚细胞结构,含有大量的跨膜蛋白和非跨膜蛋白,负责细胞与外界的物质和信息交换以及行使细胞内的多种功能。鉴定并分析膜蛋白在生物膜上的表达是研究其功能必不可少的步骤。蛋白质组学技术可以在单次实验中一次性从全细胞裂解物中鉴定多达上万个蛋白质,从而为分析这些蛋白的表达提供了直接的证据。但由于膜蛋白具有较强的疏水性,从而导致对膜蛋白的蛋白质组学鉴定相对困难,这也使得对膜蛋白的结构与功能的研 究进展相对比较缓慢。随着鸟枪法蛋白质组学(shot-gun proteomics)  及滤膜辅助的样品制备(filter aided samp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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